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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虚”一词出于《内经》，是中医常见的临床证候之一，也是当前中医现代化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1]。临床上以少食、腹胀、便溏、乏力、体倦、舌脉无力等常见症状为主[2]。中医证候动物模型是利用动物的一些生物表面特征来模拟人体证候特征的一种生物表征模型[3]，同时涵盖微观生物学与宏观证候的概念，是阐明证候生物学基础较为合适的研究模式，能深刻反映中医药的研究特点，促进中医证候的生物学本质和中医药疗效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实用价值[4]。脾气虚大鼠一直是国内学者的研究重点，经过多年的发展，研究成果丰硕且持续在增长。但文献内容盘根错节，在脾气虚大鼠研究领域内，知识群体之间隐藏着许多复杂的关系无法清晰地呈现出来，而这些关系推动着新知识的生成，可以更好地为后续研究提供准确的参考。CiteSpace 软件基于科学计量学和数据可视化，可以生成使用多元，分时和动态网络分析领域发展的知识图谱，用于分析和识别该领域的发展及其研究热点、前沿和趋势，已成为科学计量学普遍应用的一种方法[5]。本研究基于三大中文数据库和WOS 数据库，通过CiteSpace 知识图谱分析软件，对脾气虚大鼠相关文献进行计量分析，全面了解国内外脾气虚大鼠的研究现状及各阶段的研究热点，以期为脾气虚大鼠研究的横纵向选题及发展方向等提供思路。

1 资料与方法

1.1 文献检索与筛选

以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库（WanFang）和维普中文期刊数据库（VIP）为数据来源，用关键词“脾气虚”和“大鼠”进行电子检索；在WOS 文献检索平台，选择“WOS 核心合集”数据库，以“spleen-qi deficiency”和“rats”作为主题检索关键字，“article”为文献类型，篇名、摘要或者关键词中出现上述检索词均纳入。检索时限：建库至2019年12月31日。

1.2 文献信息提取与处理

使用NoteExpress 软件对中文数据库中检索的文献进行合并、整理和去重，形成题录。将中文数据库导出的纯文本格式导入CiteSpace 5.5.R2 软件，对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聚类分析、时间演化分析和Burst 分析，绘制相应的可视化图谱并进行解读。

通过WOS 数据库网页版导出相关题录。采用CiteSpace 5.5.R2 软件对WOS 数据库中的文献进行去重，将Time Slicing 设置为自2013～2019年（2013年为WOS 数据库中相关文献最早发表时间），Selection Criteria 默认系统设定的具体值及裁剪方式。以关键词作为节点进行共现分析，绘制相应的可视化图谱并进行解读。

2 结果

2.1 文献发表概况

三大中文数据库共检索出949 篇相关文献，剔除重复文献、成果专利、综述等，最终获取355 篇文献。WOS 数据库获取到16 篇英文文献。

2.2 文献发表时间分布

脾气虚大鼠研究中文文献首次出现在1988年，发文量总体呈上升趋势。根据上升趋势的特征可以将我国脾气虚大鼠的研究历程分为两个阶段：萌芽初生期（1988～2006年）和飞速跃进期（2007～2019年）。1988～2006年（占统计年份的58%）文献发表数量较少，共75 篇，占总发文量的21.13%，处于研究萌芽期。此阶段脾气虚大鼠造模刚刚起步，研究力量和学术关注度较低。自脾气虚大鼠造模技术成熟以后，脾气虚大鼠相关研究才得以开展与深入。2007年、2013年、2017年出现阶梯式增长，2017年达到顶峰（图1）。脾气虚大鼠研究英文文献首次出现在2013年，2018年发文量达到顶峰，整体呈现波动趋势（图2）。

图1 脾气虚大鼠研究中文文献发文量趋势图

图2 脾气虚大鼠研究英文文献发文量趋势图

2.3 关键词分析

2.3.1 共现分析 355 条中文期刊文献中，包含834 个关键词，出现频次≥5 的关键词有23 个。除检索词“脾气虚”和“大鼠”外，还出现了相关干预手段的关键词，如“四君子汤”“补中益气汤”“足三里”和“白术茯苓汤”等；脾气虚相关证型的关键词，如“脾虚证”“脾阳虚证”“脾不统血证”等；体现脾气虚大鼠研究靶点的关键词，如“能量代谢”“代谢组学”“线粒体”“血管活性肠肽”和“自由基”等（表1）。

表1 脾气虚大鼠研究高频关键词（≥5）和中心性

脾气虚大鼠研究相关文献主要关键词的共现网络图谱见图3（封四）。包含92 个节点，175 条连线。中心性是评价节点在网络图谱中重要性的指标，中心性较高的关键词有脾气虚证、脾气虚、大鼠和四君子汤。其中，血管活性肠肽、胃泌素、脾阳虚证和海马虽然出现频次较低，但中心性较高。

脾气虚大鼠研究相关文献主要关键词共现时区图谱见图4（封四），图4 顶部的颜色条表示根据年份从左到右排列。该图谱生成网络节点92 个、连接线175 条、关键簇6 个，网络密度达到0.0418，总体结果合理。实线表示脾气虚证大鼠研究领域关键词之间的关系，不同颜色的实线代表关键词之间关联的不同时间。整个知识图谱揭示了脾气虚大鼠研究领域不同年份的关注点。

由图4 可见，基于LLR 算法得出主要关键词聚类除检索词外包括四君子汤、线粒体和能量代谢，它们体现了脾气虚大鼠研究领域的热点主题。其中，能量代谢的关键词聚类位于图4 最右侧，说明此研究主题离当前最近，为研究者在脾气虚大鼠研究领域中当前关注的热点方向。

16 条英文期刊文献中，包含54 个关键词，出现频次≥2 的关键词有10 个。和中文文献检索结果相似，除检索词“spleen-qi deficiency”和“rat model”外，还出现了相关干预手段的关键词，如“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thnopharmacological relevance”；脾气虚相关证型的关键词“spleen deficiency”；体现脾气虚大鼠研究靶点的关键词，如“ultrastructural change”“inflammation”，见表2。脾气虚大鼠研究英文文献主要关键词的共现网络图谱见图5（封四），包含10 个节点，5条连线。

表2 脾气虚大鼠英文文献出现的关键词（频次≥2）

2.3.2 聚类分析对302 个主要中文关键词进行自动聚类，得到的脾气虚研究文献中文关键词相关聚类网络将其划分为6 个聚类模块，分别为核磁共振、线粒体、血管活性肠肽、足三里、自由基、肠神经，聚类模块值Q=0.559（>0.3），聚类平均轮廓值S=0.684（>0.5），提示聚类结构显著，各类聚集合理（图6，封四）。对每一个聚类群进行具体分析，将聚类群中所包含的关键词按高频到低频的顺序排列，见表3。

表3 关键词聚类分析情况表

2.3.3 突现分析脾气虚大鼠研究相关文献关键词的突现分析见图7，显示了脾气虚大鼠研究热点的变化情况。其研究热点分为两个阶段：首先，2005年之前脾气虚大鼠研究处于起步阶段，在此阶段研究热点多为动物造模；2006年之后，脾气虚证大鼠的研究进入了一个繁盛期，研究主题多样化，并形成了复合、发散的研究网络。这一时期，中心度相对均衡关键词的涌现较多。总体而言，从分子生物学角度研究多种干预方式对脾气虚大鼠的影响一直是研究热点。

图7 脾气虚大鼠研究相关文献关键词的突现分析

3 讨论

本研究共纳入355 篇脾气虚大鼠相关中文文献，年发文量显示1988～2006年研究力量和学术关注度较低，2007、2013、2017年出现阶梯式增长，表明近10年研究力量和学术关注度均有很大提升。脾气虚大鼠英文文献起步较晚，2013年发表第一篇文献，2018年达到巅峰，这与中文文献发布高峰段具有相似性。关键词是学术文献的高度概括和凝练，体现了文章的核心研究内容与价值[7]。利用信息可视化软件CiteSpace 5.5.R2 软件对关键词共现网络进行分析，确定各时期的研究主题和核心演变路径[8]。进一步分析突现词列表，以确定目前国内脾气虚大鼠的研究前沿。

本研究发现目前对脾气虚大鼠的研究表现出如下特点。

①关键词共现分析显示，脾气虚证、脾气虚、大鼠、四君子汤、动物模型等在图5 中节点的面积较大，显示出脾气虚大鼠的干预研究和模型构建是研究热点。有相关文献将脾气虚动物模型制备方法分为病因造模和病理造模两大类进行归纳、分析和总结[9]。进一步分析其关键词共现时区图谱，发现能量代谢的关键词聚类离当前最近，体现了在脾气虚大鼠研究领域的当前研究者关注的热点方向。②在关键词聚类分析中，S 代表聚类的轮廓值，是衡量各个集团内部节点之间紧密程度的指标。一般来说，S>0.5 的聚类是合理的，S>0.7 意味着聚类是有说服力的[10]。图谱中S 均大于0.5，说明聚类的集群具有较高的可信度，显示脾气虚大鼠的分子生物学研究是主要研究领域。关键词聚类网络展示各研究虽有差异，但主题集中。如#1、#2、#4、#5 均为对脾气虚大鼠体内的靶点研究。对得到的6 个聚类群进行分析和推测，其主要内容大致可以概括为：基于核磁共振技术对脾气虚大鼠展开的相关研究（包括对代谢组学、血清胃泌素、信号转导、脾失健运、红细胞免疫、环磷酸腺苷/蛋白激酶a、慢性阻塞性肺疾病、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山梨醇脱氢酶等的探索）[11]；通过观测大鼠各细胞、组织线粒体的表达，探讨脾气虚的发生机制[12]；血管活性肠肽在脾气虚大鼠中的作用研究及中医药干预（包括白术茯苓汤、附子理中丸）；刺激足三里（包括单纯针刺与电针刺激）对脾气虚大鼠的影响（包括对下丘脑、小肠、脑肠肽、信号通路、线粒体等的影响）[13-15]；脾气虚大鼠体内自由基变化（在脾气虚大鼠基础上开展脾阴虚、脾阳虚大鼠相关研究）；脾气虚证大鼠肠神经的变化及相关干预的机制研究[16-18]。相关文献综述[19]亦显示系统生物学技术可为脾气虚证候相关疾病研究提供更广阔的思路和方法，提示同一证型在不同疾病中有着客观的共性特征，可以为探寻中医药治疗相关证型的作用靶点提供科学依据。③关键词突现研究结果显示，近年来，国内科研人员主要侧重脾气虚大鼠的多重干预与分子生物学研究，提示从分子生物学角度研究多种干预方式的干预靶点可能是研究的趋势。

使用CiteSpace 软件进行数据分析时存在一些局限性，无法同时对中英文数据进行合并分析[20]。本研究将英文文献单独分析时，由于相关文献数量较少，无法进一步进行可视化分析。此外，由于缺乏CiteSpace软件去重中文文献的相关资料，本研究利用NoteExpress整理和去重了三个中文数据库中的文献，并将其结果导入CiteSpace，可能会导致一定程度的结果偏差。

综上所述，本研究使用CiteSpace 对1988～2020年脾气虚大鼠的研究现状、热点和前沿进行了可视化分析，通过数据统计和知识图谱绘制，重点分析了该研究领域的阶段趋势、关键词演变过程和路径。确定了脾气虚大鼠作为证候模型，在脾气虚大鼠模型构造、相关证候模型构造，多种干预方式的生物分子机制研究是各个时间段的研究热点。其中，脾气虚大鼠模型能量代谢研究为近几年的研究热点，可能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后续研究应在加强基础理论实证检验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强研究领域的纵向延伸，注重研究质量，从而使脾气虚大鼠研究形成有序广泛的研究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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